休息一下

月月似乎來了. 有點不確定的口氣是因為它一下就走了. 上星期是介於淡淡的粉紅色和咖啡色的spotting. 這次則是像中期的月經, 身體也感覺像月經, 有一點經痛的感覺. 星期一來的, 時多時少, 星期三晚上就看不到了. 有點疑惑, 但是我85%猜測是月經.

這陣子月經要來不來的, 讓我有點疑惑, 如果當初不做D&C而等待自然流產會不會好一點? 但我不後悔. 那是我考慮了很多因素, 做了許多功課的決定. 有時我會跟自己說, “有什麼關係, 大不了就是沒辦法再懷孕. 有小幫浦一個我已經很滿足了." 但又會有點失望. 因為心底有個聲音告訴我, 小種子一定會再回來的.

牛牛昨晚寄給我Steve Jobs 2005年在史丹福畢業典禮的演講, 我喜歡他說的, “I had been rejected, but I was  still in love." 我很想再努力, 但是會走到哪呢?

他說, “you can’t connect the dots looking forward; you can only connect them looking backwards. So you have to trust that the dots will somehow connect in your future. You have to trust in something — your gut, destiny, life, karma, whatever. " 我很想. 我很想相信每件事情發生都有它的原因, 都是為未來鋪路. 我記得年輕的時候, 每次碰到挫折, 我都告訴自己, “這是老天爺給的考驗." 但或許是認識牛牛以後, 我過得太順利太幸福, 所以這次的打擊有點信心危機.

我想告訴自己, 我做得到. 我想要重拾信念, 無論將來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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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早上

早上是流產六週後跟婦產科醫生follow up appointment. 準時赴八點的約, 坐在等候區到八點半才被叫進去. 其實我不介意等, 只是等待區進進出出的都是幸福洋溢的孕媽媽們, 讓我有點難過.

八點四十看到Dr. Tran. 他依然很體貼仔細. 聽我描述上星期介於brown spotting和light bleeding連續幾天的流血, 說那不是月經. 然後跟我說明之後的計畫, 我和牛牛都要抽血檢查基因,  在我月經來之後要約了做哪些檢查, 等等.

他說, 希望一個月之後就能知道結果, 如果是身體有什麼狀況, 找出來可以解決. 如果一切都健康, 我們就可以再試.

我很高興能又前進一步了. 雖然這幾天聽到小S懷孕的消息時還是有點惆悵, 她應該是和我差不多時間懷孕的, 我如果當初順利的話, 現在也滿三個月可以公佈消息了.

離開醫院上班的路上, 經過了每天都會經過的十字路口.  那個路口兩個月前發生了致命的車禍, 一台轎車被另一台SUV從右側撞到, 駕駛, 一個21歲的女孩, 當場死亡. 從那天開始, 交叉路口的安全島上, 每天都擺著一瓶花. 車開過去時, 撇見瓶子裡的鮮花, 今天是粉紅色的. 想到一位心碎的母親, 不時地到這個十字路口, 紀念她那麼接近家卻不會再回家的寶貝. 我又流眼淚了.

活著, 跟心愛的人在一起, 是最幸福的事情. 珍惜自己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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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wacky period

**女性生理, 如果不喜歡請自行離開**

真希望自己去年流產的時候有紀錄下來, 現在又經歷一次, 卻什麼都不記得. 印象中去年自然流產後, 醫生說第一次月經來會比較晚, 會比較長, 結果就如醫生說的, 六週以後才來.

這次嘛….距離D&C手術快四星期了, 我先是這個星期二早上發現有些咖啡色的spotting, 本來以為是之前的舊血沒排乾淨. 下午卻出現了鮮紅像月月的血, 還有一塊小小的血塊 (clog). 我想, 是月月來了嗎? 晚上一直到隔天早上血漸漸停了, 又變成一開始的咖啡分泌物. 好詭異, 但是身體並沒有疼痛或異樣感覺, 沒有到一定非得看醫生的地步. 尤其下星期四就要回診了, 到時再問醫生.

當我換回小棉棉時 (pantyliner)….晚上突然小紅又出現了….挖咧. 這次出現的比星期二多一點點, 但也頂多是正常月月時第三天第四天的量. 當下真有點frustrating…月經你到底是來還不是來, 能不能決定好??!!

雖然上網看到很多人說D&C後的第一次月月很古怪(wacky), 還是覺得身體不能像正常一樣運作很沮喪….晚上睡覺時有點月經式的絞痛 (cramping), 吞了些tylenoel睡覺.

今天早上, 依然是淡淡的粉紅色. 繼續安慰自己, 要有耐心, 給身體多一點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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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跟Dr. Tran的辦公室通過電話, 因為Dr. Tran 星期二才會回來, 護士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注意是不是感染, 例如有異味, 發燒, 身體不適或是有不尋常的大量出血. 我跟護士說我有注意, 但都沒有以上的症狀, 但是也不確定是不是月經. 她說現在身體和赫爾蒙還在調適中, 所以難免會跟平常不一樣, 她會讓醫生知道, 如果有必要看醫生她會讓我知道, 或是我覺得不對勁就要去急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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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

前天去D&C諮詢後下午進辦公室, 晚上下腹就不太舒服, 索性昨天請假在家裡躺一天. 然後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己包太緊, 中午過後體溫有點熱, 量體溫是99度, 頭也有點痛, 雖然不是那種超過100度需要擔心是感染問題, 但還是讓我小緊張了一下. 打電話到護士諮詢專線KP on call, 確認D&C前一天吃tylenol沒關係, 晚上八點吞了一個, 希望換來一夜好眠, 隔天才有體力在醫院耗.

午夜開始禁食禁水 (雖然中間嘴實在太乾了, 有偷含幾滴水在嘴裡), 中間醒來過幾次上廁所不過都有睡回去.

一早醒來, 我跟小幫浦說, “媽咪今天要去醫院動手術." 她二話不說, 抓了身旁的兔兔娃娃給我. (因為之前我有問她能不能借我兔娃娃陪我去醫院.)

中午才需要到醫院報到, 所以早上我躺了一下後, 就稍微整理了一下臥房, 洗個衣服.  可憐的牛牛之後的一兩星期我在修養時就要一手包辦了. 偶爾親親已經被我放在袋子上的兔娃娃, 就像小幫浦也陪著我一樣.

洗個澡洗個頭, 這樣手術後可以撐個幾天不洗頭, 不用受寒.

依照昨天護士來電的指示, 不擦乳液不戴隱形眼鏡不化眼線 (天知道我已經好幾個星期沒化妝了), 不帶任何貴重物品, 只有photo ID, Kaiser 卡, copay. 還有兔寶寶, 婆婆幫我過香過的菩薩, 以及Bossypants. 本來想說我在recovery room時牛牛可以念Bossypants給我聽, 後來證明一切過程短得根本不須要. XD  

中午到outpatient surgery (當天可以完成的手術, 病人不需要在醫院過夜)check in, 護士先帶我進去更換衣服, 接上點滴, 之後把牛牛帶進來. 麻醉師和Dr. Lai陸續過來跟我們解釋流程, 問我有什麼問題. 我問, D&C應該是小手術, 為什麼要全身麻醉而不是局部麻醉? 麻醉師說, 如果是局部麻醉, 打在脊椎上的麻醉, 藥效至少要兩小時才會退掉, 而全身麻醉藥效退得比較快, 所以病人才能趕快出院 =P

其實D&C整個過程讓我最緊張的就是全身麻醉, 安慰自己又不是沒昏倒過, 反正就當睡午覺吧.

我跟牛牛說, 希望下次再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是生小孩的時候.^^

牛牛陪著我, 看我簽完consent form, 吞下護士給我的抗生素後, 就離開了.

被推進OR (手術室)的途中, 一路上看著天藍色的牆壁和天花板上長方形的日光燈, 好像電視影集…雖然我對關於醫院的影集沒什麼興趣, 但似乎就是那個感覺.

進了手術室, 躺上了手術台, 護士幫我戴上網狀的帽子, 另一位醫生拿了像是醫院毯子把我的頭圍了起來. 我聽到麻醉師說, “do you drink wine?" (妳喝酒嗎?) 我說沒有. 他說, “那應該不需要用很多."

等我被叫醒來時, 我聽到有人說, “it’s done." “the doctor is talking to your husband now."

啥？我連自己什麼時候昏過去都不知道. 一直重複地問, “it’s done?"然後試著感覺肚子有沒有任何疼痛, 有沒有任何手術過的感覺. 可是沒有 (是好事吧！)

牛牛進來, 說醫生跟他說一切都很順利. 護士給了我一杯果汁和幾片餅乾, 叮嚀我今晚要吃清淡一些才不會嘔吐. 醫生也進來跟我講了一下話, 給我當初跟他要求的doctor’s note, 所以我能跟學校請假休息.

護士要牛牛牽車到醫院門口, 她讓我坐上輪椅到門口跟牛牛碰面.

回家囉. 希望復原能順利. 最近要多躺, 少用眼睛. 做個小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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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op + [穿搭] 洋裝的另一種穿法

阿~~~ 今天跟Dr. Lai做pre-op (手術前諮詢), 又做了一次超音波確定肚子裡沒心跳了. 這次的胚胎和胎囊又比上星期照的時候小了很多. 我都想像是小種子坐著太空船來我的肚子裡, 結果發現肚子不舒服, 棄船逃走了.

說是手術前諮詢, 其實過去幾天爬網都大概知道答案了, 比較像是熟悉一下醫師. 把想問的問題都問了, 也得到了解答. Dr. Lai解釋了手術的風險和過程.

這家Kaiser的D&C都是下午一兩點鐘的時候進行, 但醫師今天下午的手術都排滿了 (他說他本來一天做兩個, 結果今天排了三個, 而且都是臨時加上去的add-on, 不是安排好的.) 我雖然想趕快做, 所以能早點開始復原, 不過明天做的話就是另外一位醫師, 既然我今天已經跟Dr. Lai照過面了, 想說還是跟他好了, 於是安排了星期四手術. 希望一切都能順利阿~~~~~

喔有一點是我沒料到的. 我知道D&C手術的前一晚要禁食, 但是Dr. Lai說, 手術前的午夜 (12am) 過後不能吃或 “喝" 任何東西, 連水都不可以. 挖咧…. 我連問了好幾次, “水? 連水都不可以嗎?? 會口渴耶." 醫生說, 麻醉師通常希望病人來的時候胃是空的, 所以麻醉後不會嘔吐.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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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穿搭

最近很愛的穿衣方式就是穿件寬鬆的洋裝 (或maxi dress)外加一件上衣, 因為洋裝不會卡著肚子不舒服, 套著上衣不但可以藏肚子也讓我在有冷氣的辦公室裡得以保暖.

上衣ASOS. 洋裝Old Navy. Steve Madden軍裝靴.

Love Quote圍巾. Aqua西裝外套. Hello Kitty T恤. Gypsy 05 maxi dress.

Gaypsy 05的maxi dress真不是普通的長阿, 加上懷孕的時候我只穿平底鞋, 就算把洋裝胸線拉到快脖子上了裙擺還是像新娘禮服一樣地拖地, 偏偏裙尾的染色是她的重點, 我實在捨不得改短.

Forever 21項鍊 . Gap針織毛衣. Gap洋裝. 阿瘦靴子. 項鍊其實是小幫浦選的, 我買給她. 今天跟她借來戴 =P

以上這三張都是懷孕時 (或是以為自己還懷孕時)照的.

Nordstrom針織衫. Gap上衣. Asos洋裝. Ugg靴

我的臉和身體好像是發現自己"沒"懷孕後開始變圓的. 可能是因為知道身體虛, 一直坐著或躺著都沒有運動的關係? oh well, 也許胖一點會幫助懷孕吧. 想想當初為了懷孕, 一年內胖了十磅, 終於懷上小幫浦…. 也許大家要開始習慣圓臉圓身的小愛了. 本來就已經很圓了…XD

Forever 21上衣. Old Navy maxi dress. Ugg靴. 這是今天去pre-op時穿的衣服, 本來希望能穿著去動手術….

為了保持手腳溫暖, 這幾天我都穿ugg. 結果被不知情的同事問: “妳為什麼都穿那麼多?"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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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the middle

這幾天網上爬文的結果才知道, 原來我的情況是所謂的 “過期流產" (missed miscarriage), 也就是母體持續有懷孕的徵狀(i.e. 害喜), 但其實胎兒已經在母體內失去心跳, 也沒有自然流產地被身體排出來.

之前雖然希望能夠自然流產, 不需要動到手術, 但看了很多人的經驗分享, 發現D&C聽起來可怕, 但大致而言是比較好的選擇. 因為能確定子宮都清乾淨, 因為流產最擔心的就是如果有任何殘餘會引發的感染.  而且如果一直沒有自然流產, 與其漫無止境地等待, 做D&C多少給予 “closure", 能夠重新開始.

和醫生約了星期二的D&C諮詢, 現在希望身體能撐到那時候, 痛一次就好.

在這段等待的時期感覺自己就在一個灰色地帶徘徊: 沒有懷孕了, 但是還沒流掉也沒辦法完全開始復原, 就這樣在中間遊蕩著…. 自己的身體從星期四晚上變化, 看著懷孕的徵兆一一的離開, 我依然在等待能重新開始的那天….告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用這幾天可以整理和沈澱.

想想去年第一次流產時並沒有太大的難過, 比較是失望: 好不容易懷孕了, 又要重頭來過.

這次還是沒留住, 的確是比較難過. 一來是懷孕的時間比較久, 而且有害喜, 讓我以為成功的機率會比較大; 二來是小幫浦比較懂事了, 她的期待和之後的失望, 讓我真的很捨不得; 三來是, 去年流產醫生說是很正常, 但是連續兩次都沒有成功, 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再有次健康的懷孕. 然後因為有去年的經驗, 這次有意無意地跟肚裡的寶寶保持距離, 沒有常常對他講話, 結果小種子 真的走了, 讓我覺得真是對不起他.

其實往前看, 還是樂觀的. 這次讓我痛定思痛, 等到手術後一定要好好養身. 等到身體復原後一定要好好運動. 這兩次懷孕我心裡都明白, 身體沒有當初懷小幫浦的時候來的健康. 差最多的就是這幾年我都沒有好好運動. 無論能不能再懷孕, 等身體復原, 我要好好督促自己, 每天早上至少做20分鐘的瑜珈, 午餐或晚餐後至少走個30分鐘, 睡前要做些仰臥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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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

昨天開始下腹有那種月經要來, 悶悶的感覺. 睡前換衣服的時候看著當初因為懷孕而變大的咪咪和肚子, 好奇為什麼他們還沒改變.

十點熄燈睡覺, 十一點半被反反覆覆的cramping和想吐感吵醒. 跟牛牛說, “我不舒服." 後睡回去

半夜幾次因為cramping而半醒著. 強烈的cramping, 強烈到我以為開始流血了, 但是沒有. 有一度身體不能克制地在發抖, 摸摸自己發現在流冷汗. 每次醒來, 都會去抱抱親親睡在我身旁的小幫浦安定自已的心, 再睡回去.

半夜雖然醒來好幾次, 但是都有睡回去. 自認是算睡得不錯, 雖然醒來的時候還是很累. 若不是想去辦公室把一些事情弄一弄, 真想就一直躺在床上.

換衣服時,  發現我的咪咪恢復原形了, 肚子也小了不少. 雖然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還是好驚奇大自然的力量. 我的身體就在一夜之間隨著cramping和發抖 小了一號. 好像蜘蛛人像變身一樣.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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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

**去年懷孕流產我並沒有寫下來. 想說畢竟是傷心事就不讓大家看了難過. 但這次我想紀錄一下, 順便舒發心情. 如果大家不想看了心情不好, 就請跳過囉.**

心理真的是很能影響身體. 在知道肚子裡的寶寶早就走後, 我前陣子的嘔吐和疲累全都不見了. 雖然偶爾還是感到有些噁心, 但是身體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擺脫掉那些懷孕的症狀…或者是說, 我這一兩週以來的不適都是因為心理作用呢? =P

不知道是不是適當的比喻, 突然想到其實流產有點像分手. 懷孕(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 失去的時候都很痛, 無論是心痛還是身體痛. 想到原來是一場空, 痛得有時會希望沒發生過. 可是想到那段時間的幸福與甜蜜, 還是很感謝一切曾經發生過. 相信自己從中成長, 更強壯, 然後希望下一次會更好.

小幫浦今天又說, “我想北鼻回到妳的肚子裡." 我跟她說, “馬麻會好好休息, 然後會努力的." 她難過了一下, 又去跑玩了. 打從我懷孕的時候我們就讓她知道, 希望她有參與感, 連兩次的產檢都有帶她去. 可惜結果很無奈, 讓我覺得對不起她, 讓她這麼小就面對這樣的事情. 但她的一切的表現, 從我懷孕到現在, 都一直好體貼好懂事, 讓我真的很以她為榮.

今天Dr. Tran打電話給我, 跟我說有三個選擇: 一是讓它自然流掉; 二是吃藥流掉; 三是做D&C手術(子宮擴刮術).三個我都能接受, 我只想選一個對身體影響最小, 將來如果還要懷孕(如果身體其他沒問題)還有辦法。 一開始我希望能自然流掉, 但是北鼻離開都三星期了還沒動靜, 醫生說就是要等, 有些人會等上好幾星期。吃藥的話會很痛, 我去年自然流掉時醫生有讓我吃掉, 那時候有排乾淨; 但醫生說吃藥能排乾淨的機率是80%, 照理說會大流血個兩天然後再持續一星期的流血; 如果排不乾淨的話還是要動手術。於是我決定做D&C, 醫生說是最乾淨最快速, 心理負擔最小, 對身體也算是小的 (如果手術順利.)

經理安慰我, 聽起來很恐怖, 但其實是好事. 手術可以把子宮清乾淨, 像是換一個新的一樣. 聽她這樣描述安心多了. 雖然還是很害怕。

 

現在在等醫院打電話來安排手術諮詢.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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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ter luck next time

寫了好幾週的私密文章, 本來想到九月底就能打開了, 看來撐不到那個時候, 只能讓它們永遠成為我個人的回憶…

三星期前產檢時, 超音波聽得到 “怦怦怦" 強壯的心跳, 但是胚胎太小無法測量它的大小. 這次產檢, 照理說我至少九週了, 應該看得到寶寶. 但是醫生左看右看, 只照到sac (胎囊), 連心跳都沒有. 當下就知道情況不太妙.

很失望. 其實更多的是對不起小幫浦, 她好期待baby sister, 這下又要等了. 在櫃台前排隊看看能不能馬上做stat ultra sound時, 她跟我說, “我想要親親我的baby." 讓她親了我的肚子兩三下. 哽咽地跟她說, “baby暫時回天堂了."

有點不敢相信. 明明我前天還是不舒服地跟什麼似的, 今天清晨起來上廁所時捏ㄋㄟㄋㄟ明明還是有脹痛的感覺. 但也許那都只是心理作用. 昨天下午是有注意到, 本來上廁所時膀胱都有的壓迫感不見了.

不知道是自私還是自我安慰, 其實多少有點鬆口氣. 去年的流產經驗讓我這次懷孕常常地患得患失, 或是北鼻不健康的恐懼. 這下真的流掉了, 反而可以往前看. 就像Dr. Tran去年安慰我時說的, this is for the best. 因為北鼻不健康, 所以被自然淘汰掉了.

反正兩點要回醫院做stat ultrasound, 今天索性休假一天, 牛牛在家工作順便陪我. 送完小幫浦上學, 牛牛去買咖啡, 我喝了幾口從懷孕以來就沒碰過咖啡. 像是補償自己, 中午吃完梁媽媽, 到于姐喝了八百年沒喝過的珍奶, 在大華買了想了好久的泡麵.

下午回到醫院到radiology做更精密的stat ultrasound. 技師照了很多相之後, 打電話給Dr. Tran, Dr. Tran告訴我, 胚胎的大小是六週三日, 胎囊是九週大, 所以寶寶可能在我上次產檢幾天後就走了. 明天他會打電話給我談談之後的計畫. 因為有早上的心裡準備, 回家也哭過了, 所以跟醫生講話時都很平靜. 很謝謝早上的醫生、護士、櫃台以及幫我檢查的技師都很體貼, 對我都很照顧.

現在剉在等的就是流產必經的大流血. 我還記得去年的不舒服和絞痛, 以及之後的臥床休息. 去年是還沒聽到心跳, 六週就流掉了, 這次九週卻還沒流血, 希望一切都會順利, 不需要經過手術, 讓身體自然地排掉和恢復. Dr. Tran說因為這是我的第二次流產, 需要做些檢查確定我的身體沒問題. 祈禱一切都沒事, 只是運氣不好, 只是需要讓身體更強壯, 讓北鼻有健康的環境長大.

I am still counting my blessings. 我很珍惜我現在擁有的, 也感激老天爺給我的一切. 謝謝周圍的朋友、同事和家人, 真抱歉兩次都讓大家陪我開心, 然後空歡喜一場…

謝謝牛牛和小幫浦的體貼. 尤其是我的小幫浦, 在我懷孕的時候好乖好懂事, 像個小保姆一樣照顧我叮嚀我.

親愛的小種子, 謝謝妳讓我快樂了兩個月. 對不起媽媽留不住妳. 我會努力的. 馬麻, 把拔和姐姐都期待你再回來我們家. 等你唷！

最近很愛的一首歌, 木匠兄妹的 “Close To You"
我好愛好愛其中的一句 “on the day you were born, the angels got together and decided to create a dream come true" 在你出生的那一天, 天使聚集在一起而決定創造一個美夢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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